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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人生可以重來      楊孟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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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記憶中的港灣登陸       邱上林


君問歸期未有期

  原本以為再也不可能在那片荒蕪的港灣登陸。

   不是嗎?都已經畢業廿六年了,零零星星的幾次相聚,總是那幾張熱情的熟面孔彼此相濡以沫。再多的熱情,只會換來更深的失望。何況,音訊失聯已久,老同學的音容笑貌早就在人海中蒸發殆盡,那一汪記憶中的海灣,儘管是生命中最燦爛的印象,然而,那充其量也只能是斑駁褪色的回憶罷了。你給W的E-mail信中寫著:

   大三那年,我當學會總幹事,整天忙著服務人群;大四那年,我們男生忙著考預官;女生忙著談戀愛,大夥似乎沒啥交集。畢業了,人人各自忙當兵、謀職、嫁人,也沒人關心未來大家是否要聯繫的事,於是乎----一晃二十六年,直到朱愛英病逝,我才驚覺過去生命中一個美好的記憶田園,已經逐漸在剝蝕。這個刺激,讓我跳出來想為老同學做一點事。

   後來事件的轉折,卻演變一如跳棋的棋局,案情急轉直下。

   S是我的好友,任職於花蓮教育電台,是政大廣告系關尚仁教授的學生,她口中的關師母就是本班同學朱愛英。今年四月下旬我們邀請S來為我服務的學校主持學生成年禮活動,會後她面露憂色的說:關師母病了,而且病得不輕,…… 好像是cancer。

   我問了電話,打去時關學長(關尚仁係本校外文系上一屆學長)說:朱愛英昨天剛進隔離病房,入院前,鄒毅君曾經看過她。於是我又問了鄒同學的電話,幾天後就這樣我聽到了廿六年前老同學的聲音。在興奮中,我們談的卻是令人黯然的消息:「朱愛英說很想念大家,你就辦個同學會嘛!」我說試試看,心底實在沒信心。隔了幾天再連絡,她哽咽地說朱愛英已經在兩天前往生了。放下聽筒,暗恨滋生,我恨自己為什麼不積極一些。我寫給同學們的一封信說:

   如果我們的通訊錄能早一些蒐集,大家也許能早一些歡聚,或許朱愛英的遺憾能少一些。想想自己也已年近半百,如今她已離席,卻言猶在耳,我們還猶豫甚麼呢!等把本班同學通訊資料蒐齊完整,等SARS風暴過後,我們訂個黃道吉日,回台中母校聚首好嗎?

   五月卅一日的告別式上,班上同學六人悲喜相逢。望著素白花海中的朱愛英,

 遺像中她仍舊是那樣美美姣好的微笑,卻激湧著我們不捨的淚水。

 巴山夜雨漲秋池

   通訊錄的建立,得力於團隊的熱心協助。我們的聯絡信函一灑出去,就有了舒爽的回應:

   感謝許多位同學的明查暗訪(如蘇錦麗一口氣追蹤到了四位名列困難度最高的翁錦華、邱淑惠、蘇淑惠、孫鳳蓮;感謝葉慧環告知周月美的電話;從周月美處輾轉捕獲朱清婉;蘇芳義追到了賀理;從曾上濱那兒又追到了蘇國驥,從林鳳吟處追到莊銀珠,賀理縛獻張伯雲…等),尋覓追索的過程,猶如漁夫獵人的等待與收穫,日子過得頂充實有趣!

   現在請大家同意我再次發出「愛的小木屋追緝令」,務必把朱碧玲、何麗芬、許瓊文、楊欣鈿、孫宛屏等五條漏網之魚繩之以法!(轉入外系同學,若有消息亦請提供;這群老夥伴本是同根生,雖然轉到外系,許多人仍然是情深義重的)

   W的伊魅兒回信則是令人雀躍:

   收到越洋而來的郵件,除了感動還有感激‧徹夜讀畢你的大作,真為你一路攀山越嶺、遨翔天際的足跡喝彩‧細細地讀你每段生命的過往,真惱恨自己曾是那般無理霸道地揮灑年少青春,渾然不知同窗弟兄的步屨艱困‧逝者已矣,來日見面時,你會發現懂事的我了‧

   好高興你收集同學錄,見你與其他幾位同學圍坐,真是感慨萬千,要早日尋回來見面的,否則他日要問廉頗老否?豈不心酸!

   你有張火慶家裡電話嗎?我已等不急要聽鄉音了

   暑假期間有美西之遊嗎?期待閤家來此小住,我還有年少的熱情歡迎各位喔!

 何當共剪西窗燭

  僅僅花一個多月的時間,我們班失散的羊群就陸續找回八、九成,七月十三、十四日見面之期也越來越近了,W的電子信透露著欣羨: 

 

   好羨慕你們要重遊溪頭,若非要事纏身,我定要一路趕回去的‧我七月十四至十七日正在美國中部大平原的堪薩斯市應邀講習華語教學,只能想像你們歡聚夜遊,在星光下,青春年少的煙塵滾滾飛揚,請在笑談中傳達我誠摯的想念和祝福‧

   接著,同學會登場了。見面時的激動,可以從台中火車站出口,大夥望穿秋水的齊聲猜出來者為何人見出端倪。都已經快五十歲的人了,老同學湊在一起,居然渾然忘我到無視於旁人的目光。你向W報告當天盛況:

   這次「追夢溪頭」同學會,總計到了六成,大家好像回到從前,很好玩。

   我們前一日午後,在台中火車站鐵路餐廳會合,嘰嘰喳喳的,好興奮!讓旁人為之側目。我們包了一輛中型遊覽巴士開往溪頭。

   夜間談心時,當晚從晚上八點開始,每人必須交代這廿六年來的學經歷、婚姻狀況、得意事、失意事等,規定只能說十分鐘,結果全部超過十五分鐘以上。說到夜裡一點才結束,上床之後,許多人又聊到夜裡三、四點才入睡。

   次日晨起森林浴,並逛到大學池畔照相留念。出了溪頭,回母系與老師見面。系主任陳欽忠接待,陳器文、徐照華、杜水封、李建崑、李建福等系上老師均出席勉勵有加。之後,在台中聚餐,散會,相約冬天一定要邀請你們回來。陳器文老師說,下次如果參加的人,能超過這次人數,他要擺三桌請客。

  我先寄三張相片,妳先認認看,看是否還能叫得出名字。

又:你是本班的才女,本來就不應被埋沒。到堪薩斯講學,可見妳學有專精,受當地華人敬重。身為你的兄弟,我們與有榮焉。

卻話巴山夜雨時

巴士在母校校園穿梭尋夢,舊行政大樓、小木屋、情人道通通不見了!唯一可辨識的舊貌,大概就是椰林道了。車子在昔日小木屋系館的地基邊轉來轉去,「是這裡!」或「是那裡!」的爭辯在耳際呶呶不休,大有「繞樹三匝,無枝可依」的空茫。

許多過去教我們的老師都已陸續退休,有些當時年長的恩師甚至業已歸天多年,提起不勝唏噓。畢業廿六年,能再聚集同班同學回娘家,再聽一聽老師親切勗勉的話語,那是多麼幸福!

同學們在教育界服務的占絕大多數,分布在大學、高中高職以及國中,且有多人在不同的領域有耀眼的表現,老師們聽了每位同學的近況報導,深以為慰。陳器文老師引了一首杜甫的七律「蜀相」當中的兩句:「映堦碧草自春色,隔葉黃鸝空好音」來形容本班畢業學子各自努力打拚,各自皆能展現動人的鳴聲春色,尤其令大家動容。

 

      這是一趟充滿詩情畫意的返鄉之旅,彷彿透過時光隧道,我們的太空小艇紛紛在一九七七年的碼頭登陸。老同學的影像音聲又在那一汪記憶中的海灣上岸,航行廿六寒暑,此刻儘管有些疲態,甚至略顯老態,卻不能否認那曾是生命中最燦爛的菁華片段。

   謝謝已經先行離席的人,因為妳啟動了在某個冰凍星球的母艦電力,所以我們才能在幾乎遺忘的年代相逢,進而緊密、珍惜的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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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段音樂與文學交織的歲月          ◎徐志平

  剛從成功嶺下來,留著平頭,住進八人一間老舊的第三宿舍(圖一)。從令人懷念的成功嶺安眠曲「今宵多珍重」,轉變成中廣流行網每天凌晨的「Morning has broken」。每天早上,騎著腳踏車穿過國光路舊校門(圖二),經過郵局邊的「維也納森林」,直奔系館(我那時還在園藝系)。悠揚的鐘聲響起,開始了一天的課程。那是屬於校園民歌的時代,人手一把吉他,陪伴著我們的是《山之組曲》、《海的韻律》這些歌本。校園裡面好多的歌聲,班際合唱、系合唱賽、民歌演唱會;每個夜晚都有好多的音樂,各種音樂社團的練習曲,迴盪在椰林道旁;還有躲著教官偷偷舉辦的舞會,華爾滋、布魯斯、吉露巴。總之,覺得真的是好有音樂氛圍的校園。如今我回憶大一那段時光,耳邊響起的總是宿舍唱盤放出來的鄉村歌曲,總是響起坐在好友的偉士牌機車上兩人瘋狂唱著的「If you love me」的歌聲,總是響起舊舊文學院小木屋管樂社傳來嘹亮的長笛聲,以及許許多多合唱曲、國樂演奏交織成的古典與浪漫。
  
大二時搬到新宿舍,不必再睡上下鋪了。只是那一年,忽然變得十分孤獨,因而開始著迷於寫作。寫了不少東西,詩、散文、小說,什麼都寫。雖然都不成氣候,大多只是無病呻吟,但是滿真摯、細膩的。這些作品後來大多在系刊和校刊發表,現在讀起來多少還會有些感動。後來,不知道那裡來的勇氣,竟然決定降轉到中文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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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興大與我  ◎李建崑

        我曾在中興、東海、文化、台灣師大四所大學唸過書,可是結緣最深的地方,還是中興大學!我從一個興大中文系的學生、畢業後留任助教、修讀學位、最後幸運地成為興大中文系教師,整整服務了二十六年。興大中文系培育我、裁成我,提供發展空間,未來肯定會鞠躬盡瘁、終老於斯。
        也許是因緣湊巧吧!在助教階段,曾有機會師事第三屆至第四屆系主任;擔任教師期間,見證到中文系的艱難開創、起伏與轉折,也看到晚近幾年所展現的新興氣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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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尋覓一座青春的碑誌  ◎邱榮華

新鮮人

   我來自花蓮縣一個倚靠農業為生的小村莊。

 

  民國六十二年我自省立花蓮高中畢業,放榜那天,全村子裡只有我跟同學江君考取大學。自本村開天闢地以來,我是第九個唸大學的幸運子。放榜那數日,走在村子的泥巴路上,衣袂步履不禁飄飄然。
  八月中旬上了成功嶺,整天緊張兮兮的扮演單兵戰鬥的角色,我才警覺到上大學應該不像某些高中學長老愛向我們吹噓的「由你玩四年」那般的輕鬆。

  成功嶺結訓前兩週,是校園懇親活動。各校新生聚集到自己「母校」標示牌的位置,「母校」師長、學長已在那兒恭候。記得當時去看我們的是課外活

動組的甘偉海教官,以及中文學會的陳達權總幹事、白崇珠、呂絲、曲曉薇、谷瑞勉等學姐。白崇珠、曲曉薇號稱是中興大學的校花,其他兩位亦長髮披肩,氣質不凡,於是乎我們那連清大、交大、大同的夥伴紛紛跑過來冒充中興人,為的是一睹校園美女的丰采。他們都好憾恨自己幹嘛無端考上和尚學校,可以想見未來的校園生活一定是個枯燥、無色無味的四年。夜間站衛兵時,想到他們的洩氣勁兒,我就想笑,快樂的感覺一直持續到卸下衛哨勤務、上床酣睡為止。

  十月開學,中風不久的父親由母親陪伴,我們三人風塵僕僕地從花蓮趕到台中,在綠川邊的一家小旅社度過了到台中的第一晚。次日清早到校,一進國光路校門,迎面而來的就是綠藤爬滿牆宇的舊行政大樓,椰林道兩旁遍植羊蹄甲,鮮綠的卵型葉在陽光照射下更形透

亮,旅人蕉伸展扇形的枝葉恍如在搖手歡迎。我們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貪婪恣意的欣賞校園每一個角落。

  美麗和藹的蘆惠芬學姐帶領著我在舊中文系館辦理註冊手續,穿進穿出當兒,發覺系館雖然陳舊了一點兒,然而心情卻是快樂喜悅的。

  在新生宿舍,我與班上同學八人一間,為了對抗其中一人的流氓作風,我們七人結拜為兄弟,共禦外侮。趁著那人外宿,我們輪流在宿舍為兄弟慶生,學習古人吟詩作對,把酒高歌,此樂何極!大二那年,班上同學轉去法商學院的將近半數,結拜兄弟中剩下含我在內三人留在中文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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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白與彩色的記憶鐵軌──
         從六十五學年到公元二○○一的畢業紀念冊
                                        
謝婉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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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情至深奈何人世悲涼─懷孟瑤師  陳器文

二十世紀最後一個教師節、秋分,只知道孟瑤師難得地在人聲初靜的台北巷衖中散了一回步,久久地看著月亮。

事後,據孟瑤師口中常唸著的「我家老二」回憶說:當時很有幸福的感覺,心中想著,以後要常常陪媽媽出來散散步。然而、兩三日後孟瑤師就住入醫院,沒有太多的痛苦,昏迷後就沒有再醒過來。整個過程突然地教家人措手不及,乍聞之下也教繞在她身邊二十多年的學生們難以接受。但這就是孟瑤師的行事風格,她的本色。

若說,許多人的一生行事採用的是加法,孟瑤師行的卻是減法,生活中、生命中,一切人情世故,一切講究裝點,一切攀枝帶葉的東西,都是可免則免,一來不慣繁瑣累贅、一來最怕人情負擔。雖然是女人,孟瑤笑說自己做女人最喫虧,一是從來不逛街、二是從來不買

花衫香粉、三是從不吃零食;記得有次伴送孟瑤師回家,路過水果攤,孟瑤師把些黑皮柳丁抓入袋子給錢就走,這是個很小的事件很家常的動作,卻讓一旁的我留下難忘的印象,就像很難想像這位桃李天下著作等身的作家、系主任,看來也有錢也有閒,卻常丟個牛肉湯塊在鍋裡泡飯打發三餐一樣,人們常常為了吃好一點穿美一點「精益求精」、為了食不厭精、燴不厭細絞掉多少腦汁與精氣神,若把挑好揀好拿大的心思放淡,無可無不可,恐怕才真正夠格成為自由人。
  孟瑤師買書看書,看完送人;守在圖書館裡寫書,完成《中國戲劇史》、《中國小說史》及《中國文學史》後出版,也就人與書兩相離,那怕是自己寫的書也不疼惜也不留;作家方杞為老師寫評傳時,南來北往找資料,計孟瑤師五十餘年的寫作生涯發表總字數約一千一百萬字共七十本以上的著作,都是在各圖書館、舊書攤尋得,孟瑤師自己書架上多的是稿紙,再就是為數戔戔的一兩本《聊齋》、《陔餘叢考》,然而去者不留,孟瑤師甚至對稱得上是嘔心瀝血的洋洋著作自嘲說:聊供「覆瓿」而已。有次孟瑤師讀完當時年不滿二十的林懷民描述同性苦戀的小說〈轉位的榴槤〉後,驚羨不已,竟無端自卑起來,形容自己「華髮盈巔、心拙筆禿」。事實上,當今四五十歲的人都看過孟瑤小說孟瑤電影,《給女孩子的信》不僅風行而且被盜印出版不絕。即使遠在異邦也有孟瑤的愛讀者,《老藝人》、《老婦人》、《歸途》等曾英譯流傳,民國八十六年倫敦大學教授Edel M. Lancashire將長篇小說《滿城風絮》一書英譯為(Talk of the Town)後出版,有這麼幾位天涯海角異邦人士為知音,應是堪可告慰的肯定,但對孟瑤師來說,看得很淡,寵辱不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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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育信系友專訪  ◎鄭沛文

      藉著系友通訊安排採訪專題的機會下,我們訪問到就讀於清大中文博士班的第二十四屆系友──林育信先生。學長目前除了一週兩堂的博士班課程外,同時也在中國技術學院及補習班任教國文。談到求學過程,學長歷經高工及二專五年的學習後,有感對中國文學始終不滅的熱情,故在退伍後插班考進中興中文,展開四年基礎求知的累積。畢業後,基於先前曾在廣告公司工讀的經驗,加上對創意激盪的興趣,於是踏入社會後,選擇自己創業

從事廣告。然而在四年的廣告人生涯裡,他發覺,在一件件案子企劃完成所得的成就感中,仍然欠缺一種內在的踏實滿足;換句話說,自己並未像讀書能從日積月累、逐漸豐厚自我的知識學問裡獲得愉悅。在深感廣告圈不能讓自己真正有歸屬感的情況下,學長決定重新投入學術領域,找回適性的生命方向,因而報考清大研究所,一路攻讀至博士班。

至於當我們問及,中文人將來如欲接觸廣告業該從何著力時,他則認為,廣告在台灣發展還不夠成熟,大眾缺乏對深刻表達的接受度。普遍來說,台灣學生在學校多未經啟蒙,不夠了解自己的興趣性向,在大學期間通常迷迷糊糊,一來很少察覺、思索問題以致心智不成熟,二來書唸不夠,對外界理解薄弱,不清楚社會文化的潮流變遷,往往到畢業後才感嘆基礎打的不夠。所以學長還是奉勸在校生應該盡力把課內該學該懂的東西唸好,廣告的核心仍在文學;另外相關的西方文化理論也要多元接觸。
       學長對現在學生選課的不均衡也表示關切。針對古典基礎課程日益冷門化和現代文學選修人數暴增的現象,他覺得原因關乎整體程度不足。現代文學領域只要鑽研個一、兩年就能小見成果,而古典文學則需費長期累積經營,時間和耐力是要拉長來算,才會有所表現。一味趕流行、追求新穎理論或勁爆觀念,只會讓學生的氣質空泛虛無化。像現在大量出現的作家八九素養不夠,談不出有歷史感、深沉引人思量玩味的懷抱。讀者閱讀數量不夠、品質不高也是普遍弱點。此外,他建議同學對於有關思想、哲學的書籍不妨多涉獵,這些基本的觀點影響整個中國文學甚鉅,其中包含雅成俗成的差異和民族性的底層根源,尤其像宋明理學標榜的是實踐哲學,絕非口頭、紙上式空泛地演義。現代人的心靈成熟度不見得高於古人,不變的文學本質只是依附在變動的形式上,古來的詩經、楚辭、論語、孟子、老莊、佛學…皆然。所以對於基礎概念的掌握如果廣度不夠,很容易在研究的過程頻犯常識性錯誤。另外一些西方經典,如亞里斯多德、柏拉圖、歌德、雨果…等重量級的作品也不能遺漏,這些都會逐漸內化成為個人的視野觀點,再配合文學概論,就會比較充實可信一點。

求知欲和沉迷其間的興趣,是推動學長繼續航行文學領域而

不悔的最大信念。當初他決定插班念中文系,雖說幸運地免去家人的勸說阻礙,但在社會整體價值觀的衝擊下,學長也自覺到堅持一條路的可貴。他引出一段梭羅《湖濱散記》的話:「我選擇了一條跟別人不一樣的路,因為我聽到了另一種鼓聲。」毋庸害怕聽見內心深處傳來的渴望,人的一生都在奮力追尋自我價值的實現,不同的是路途的迂迴或筆直。學長希望學弟妹在校期間趁早接觸、把握各種抉擇機會,獨立思考問題,不要在面臨畢業之際盲目從眾。再者,讀書時心態也要正確,太功利或根據對該科老師的好惡影響學習都不正常。

至於學長對系上的建議,他認為除了多開選修課外,最好能開放外文、歷史系課程跨系選修以擴展學術廣度。另外對學弟妹的個人感想,他懇切地覺得在校生切勿身在福中不知福,求學的歲月實在是生命中充實愉快的過程,他常覺得畢業後對大學所讀的東西都太荒疏了。現在的學生基礎不夠,有時連提問題的能力都欠缺,學生之所以在讀書上沒有動力熱情,是因為不知該「怎麼讀」。每個老師就是一座寶藏,學生還是要主動多跟老師接觸,如此或許對人生觀將有積極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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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純一系友專訪         ◎鄭沛文採訪整理

一、請談談您學生時期接觸國樂的緣由始末,以及當時是否有何利於興趣培養的環境或機會讓您得以專一於此發展?

個人接觸國樂是在民國五十七年,時值九年義務教育實施的第一年,我進入的大同中學改制為大同國中,學校設有國樂團,指導老師為楊作仁先生。當時我以分期付款方式買了一支價值新台幣十元的竹笛,開始了啟蒙的音樂學習。依稀記得當年的樂曲是《侯門彈鋏》、《台灣組曲》等等,樂團人數也不是很多,使用的樂器種類不多,低音樂器使用的是「低胡」,相較於現今學校樂團,當時可謂簡單許多。初中畢業後考入台北市立成功高中,這所學校的國樂合奏實力很強,經常拿到比賽第一名,歷屆校友在樂壇都有相當不錯的表現。個人在這種優勢的環境下,進入中興大學後很容易加入學校的「國樂社」,並擔任社長。當時台中中興圖書館附設「中興國樂團」在當時恰巧成立,中興大學的國樂社成員最高記錄有十六人被甄選進該團,個人也有兩年半的時間參加該團的演出活動。中興大學國樂社是個很具規模且具備實力的學生社團,我在這個團體中認識許多優秀的學長和學弟妹,在我擔任社長那年曾贏得音樂比賽優等獎,並和台北的法商學院進行兩校聯合演出,那時可以說是樂團盛況,目前仍有幾位學長從事專業音樂工作。就以中文系教師而言李建崑老師、張火慶老師都是我國樂社的學長。 

二、請問您自中文跳接至藝術音樂領域,過程是否有過瓶頸?或者您認為兩者間亦有所關連?

  學習中國文學和音樂本來就是不衝突的行為。現代人將音樂和文學區隔成兩個範疇,是受到五四運動以後教育模式西化的影響,因此近百年來中國人一提及音樂似乎直接連想到西方模式的種種種音樂行為,而忽略了中國儒家六藝「禮、樂、射、御、書、數」之中,「樂」是核心課程之一,學習童蒙課頌到吟詩唱曲,幾乎沒有不用到音樂的。我的音樂念和種種音樂表演形式,實際上是「陽中陰西」,可以說是中國樂器的西洋模式演奏,其中所奏的樂曲大都是近人的作品,談不上對中國音樂的涉足。直到大二那年,揚主任孟瑤老師從台北請來徐炎之先生教我們唱崑曲,才啟開我進入中國音樂的大門,並逐漸拋棄所謂的國樂至上觀念,孤獨的在學術領域上踽踽獨行。

三、請問您為何選擇民族音樂的範疇來研究?另外對於西方古並樂,是否也有心得或研究可談談?

  我之所以選擇民族音樂學(Ethnomusicolog)作為我的研究範疇,是這門學科具有宏觀的視野,它利用了所有當代文化人類學的理論和方法進行全球開闊文化視野的音樂研究。如果現代人能夠拋棄狹窄的音樂成見,對其它民族文化的異質音樂進行理性的瞭解,並觀察人類在不斷變化的社會中如何運用音樂去調適生命,所以民族音樂學最主要的解釋應是用文化人類學學科理論和方法去進行音樂研究。有些朋友問我是否學了民族音樂學就會輕視西方或者排斥中國國樂,我可以用一句話來回答,學民族音樂學的目的就是要學會尊敬所有的音樂,要愛西方音樂如同愛東方音樂,要尊敬自己的本土音樂,卻不可有排斥非本土音樂的想法。舉個例子,要將貝多芬的音樂和美國印第安人音樂一起尊敬,若自己喜歡台灣的某種流行音樂就不必要去憎恨日本音樂或排斥大陸音樂。喜好是有親疏遠近之分,但不必排斥。誠如許多人類學家所形容的,當今世界已經成為一個全球性的社區,所有的人都彼此依賴,因此了解別人成了

最重要的事情,運用音樂這種語言進行民族心靈的認識是當今人類最值得提倡的理念。

四、請問您的音樂教育理念為何?

 

我在去年六月應北京大學校方之邀請,在北大做了一場講演,提到了二十一世紀中國禮樂精神重建的可能性。在這次報告中我提出重建禮樂教化,中國才有超越的可能。主要的焦點集中在「外審」和「內視」兩方面,對中國以外的審視,如何客觀和謙遜以尋找自己在地球村中的定位,「內省」部分則應學會誠實的面對當下的自我,該放下的就應及早放下,該恢復的就應努力去重建,禮樂精神只是一個象徵符號,如何落實在現代社會生活中,是智慧也是才性。我認為在台灣和大陸目前的教育框架中,我幾乎嗅不到絲毫有實現這種理想的可能,也許孔子早就為中國做了一個「知其不可而為之」的錯誤示範,就是在證明中國人性中表面渴望禮樂而骨子裡毫無興趣的本性。於是歷朝先哲賢人就出來不斷呼籲禮樂教化,但結果總是禮崩樂壞,形同虛文。目前我在南華大學仍堅持「禮樂教化」的理念,希望我教過的學生,感染到一點古老的精神,好用在這個混亂的社會。

五、您認為對現代社會裡年輕世代的族群,如何推廣較為冷門  

 

的雅樂呢?

 

針對雅樂的問題,在亞洲的各大學中可以說較為普遍。日本和韓國的大學中大都設有雅樂團,以韓國為例,幾乎較具規模的大學都維持一支傳統的雅樂團,以學習古老音樂為目的。成員大多由喜好者組成,喜好現代音樂的年輕人基本上不會加入該團。所以團員可以說是志同道合者,他們彼此鼓勵,相互學習,以「歌、舞、樂」一體的內容作為學習的對象,同時也學習進退及穿衣等等禮儀,可以在大學生活中寫下不平凡的一頁。南華大學雅樂團去年赴日本公演十五天,學生除了感受舞台震撼外,同時也享受觀眾的掌聲,有些人結交了異國朋友,這都是參加雅樂團的花絮。

六、近期是否有安排哪些音樂活動?

 

我在籌備「民族音樂學系」時,就立定了一個心願,要將我所培養的學生,推向國際舞台。因此,我尋找了許多大國家,例如美國做例子向學生說明做一個音樂系學生,應該如何努力和尋找方向。以美國而言,他們早已將音樂列為「核心課程」,為了達成第一級的教學成效,竟運用國會立法的方式規定全美國從幼稚園到十二年級(高三),必須學習全世界五大洲的「世界音樂

」,其目的是要培養美國二十一世紀具有國際競爭力的音樂家和音樂欣賞者。並透過異國音樂的學習,認識其他民族的美感素質,使學生在學習音樂知識的同時,也知道音樂創作者是誰,這種音樂在什麼場合才能演出,演出時穿什麼衣服,用什麼樂器呈現旋律,以及他們在腦海中究竟想什麼才能演奏得更好的種種問題。通過比較及比喻,使學生知道變化與傳承的重要,幫助學生理解音樂在不同國家不同民族是具有不同意義的藝術。因此我們在下學期從中央音樂學院聘請陳自明教授來講授「世界音樂」課程,就是希望我的學生能開拓視野。

(周純一老師為第十屆畢業系友,現任南華大學民族音樂系主任)

 

  (鄭沛文為第35屆系友,原文刊登於91年9月《系友通訊》復刊號,頁1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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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者身影─訪胡楚生教授    ◎林俞均


結緣中文

   從小就愛看各種小說的胡楚生老師,和大多數的中文人一樣,中學時英數不是頂尖,但在作文方面卻有特別的天份。當時的國文老師龔乾升先生,對胡老師的作文特別讚賞,老師便是從那時開始對作文產生興趣,之後漸漸從中得到了成就感,後來更曾在校刊上發表過文章。也許那個時候,就決定了老師將來的中文之路。

 緣起不滅 教職之路

  唸東吳大學時,小學的課程都是提早一年就開始接觸的,有興趣的同學可以提早對課程熟讀。那時老師經常閱讀一些學者的書,如梁啟超、錢穆、熊十力…等先生的著作。到了報考研究所時,更多花心思去準備。就這樣,老師考上了台師範大學研究所。

   民國五十五年時,位於新加坡的南洋大學正在四處延請教師。當時唸完碩士不久的胡老師應聘前往任教,就這樣,老師很自然地走上了教職之路,同時也在當地修習博士班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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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友通訊.網羅系友  中文系系友會長 黃文期 

            相信很多系友都不知道,這個系友會是如何成立的,會長是如何產生的,而會長又是何許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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